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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看新聞,看到這一則:最珍貴的半年 劉茵茵嘆緣分太短

面對心愛的人,我們永遠只會慨歎緣分太短;最完滿的愛情對我來說,應該是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奮鬥目標,在為生命與未來努力時,記得把對方放在未來的軌道上規畫,並且在忙碌之餘不忘招招手,分享彼此的苦辣酸甜-既然有這些奮鬥目標,或許很難真正做到朝夕相處吧,那樣好奢侈。

難怪劉茵茵會說:「最後的這半年,我們朝夕相處,是最珍貴的時光,我很感謝老天給我們這段時間,但還是遺憾緣分太短。」他們結縭十五年了呀。

晨起對鏡梳妝,現在的我還年輕,二十歲出頭的燦爛年華,但這年歲又可以任意揮灑多少時光?如果哪天,對鏡梳妝我看見一縷白髮,是不是會突然發現,我在燦爛年華最想完成的夢想,其實不是積累多少成就,而是好好靜靜的陪伴在彼此身旁?

緣分真的太短,而綿延出的思念,總是這麼這麼長。

赤腳走在沙灘上,我一步步追隨著遠去的腳印,是誰走在前方,留下這串貝殼般的記憶?長長的裙襬風中搖曳,沁涼海水蔓延上腳背,詩人聶魯達最愛海,我想起他那首詩。

他說:「愛情太短,而遺忘太長」

我說:「緣分太短,而思念太長」

於是懷抱著柔細溫暖的思念,我們滾動著各自的圓,往人生的另一端滑去。


    聶魯達  今夜我可以寫出...   摘自《二十首情詩與一首絕望的歌》

    今夜我可以寫下最哀傷的詩篇。

    寫,譬如說,「夜被擊碎

    而藍色的星在遠處顫抖。」

 



    晚風在天空中迴旋歌唱。



    今夜我可以寫下最哀傷的詩篇。
    我愛她,而且有時候她也愛我。

    在許多彷彿此刻的夜裡我擁她入懷。
    在永恆的天空下一遍一遍地吻她。

    她愛我,而有時候我也愛她。
    啊,你怎能不愛她晶瑩碩大的眼睛?

    今夜我可以寫下最哀傷的詩篇。
    想到不能擁有她,想到已經失去了她。

    聽到那遼闊的夜,因她不在更加遼闊。
    詩遂如草原上的露珠滴落心靈。

    我的愛不能叫她留下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夜被擊碎而她離我遠去。

    都過去了。在遠處有人歌唱。在遠處。
    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我的眼光搜尋著彷彿要走向她。
    我的心在找她,而她離我遠去。

    相同的夜漂白著相同的樹。
    昔日的我們已不復存在。

    如今我確已不再愛她,但我曾經多愛她啊。
    我的聲音試著藉風探觸她的聽覺。

    別人的。她就將是別人的了。一如我過去的吻。
    她的聲音。她明亮的身體。她永恆的眼睛。

    啊,如今我確已不再愛她,但我曾經多愛她啊。
    愛情太短,而遺忘太長。

    因為在許多彷彿此刻的夜裡我擁她入懷,
    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即令這是她帶給我的最後的痛苦。
    而這些是我為她寫的最後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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