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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死時，你的名字，如最後一瓣花
自我的唇上飄落。你的手指
是一串鑰匙，玲玲瓏龍
握在我手中，讓我開啟
讓我豁然開啟，哪一扇門？

握你的手而死是幸運的
聽你說，你仍愛我，聽你說
鳳凰死後還有鳳凰
春天死後還有春天，但至少
有一個七月曾屬於我們
每一根白髮都仍為你顫抖，每一根瀟騷
都記得舊時候，記得
你踩過的地方綻幾朵紅蓮
你立的地方噴一株水仙
你立在風中，裙也翩翩，髮也翩翩

覆你的耳朵於我的胸膛
聽我的心說，它倦了，倦了
它已經逾齡，為誰啊為誰
它跳得太強烈，跳得太頻
愛情給它太重的負荷，愛情
愛情的一端在此，另一端
在原始。上次約會在藍田
再上次，在洛水之濱
在洪荒，在滄海，在星雲的靉靉
在記憶啊記憶之外，另一端愛情

下次的約會在何處，在何處？
你說呢，你說，我依你
（你可相信輪迴，你可相信？）
死亡的黑袖擋住，我看不清楚，可是
嗯，我聽見，我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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