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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了友人幫忙借閱的《我是許涼涼》,迫不期待翻閱,她的文字並不好讀,詞藻華麗繁複且夾雜傷春悲秋的詩意,但閱讀的行為彷彿被輸入了啟動密碼,一開始便不捨得停下。

「他用摸你的方式摸我,他用吻你的方式吻我,他用甜蜜你的方式甜蜜我,他用親暱你的方式親暱我,他用做你的方式做我。」「我們那樣不同,他用同樣的方式。」

這是一本用第一人稱討論老少配與少女夢的書;架構分成了楊澤的序、我是許涼涼、普通的生活、少女學以及駱以軍的跋。

閱讀時在字裡行間遊戲,彷彿穿越李維菁說的非線性時空,將自己投射到悲涼卻不可憐的角色上,重新遇見自己的少女時代,假裝偷窺自己在似水年華之後的老來芳醇。

於是在閱讀時想舉起一杯酒,同自己乾杯。乾杯的理由如下:

1. 我還沒投身在一個僅只於訴說卻忘記傾聽的男人身上。

2. 閱讀的當下,我正站在少女時代與老來芳醇的交界處,社會化的結果在我身上方興未艾,既能回頭反思過往年少,又還不到靈魂不老但軀殼漸衰的歲數。於是我不會遠離「普通的生活」,至少還沒走在愛人「阡陌縱橫的臉上,以他臉上的紋路刻我的步伐。」

我不禁想把李維菁與張惠菁並列,甚至提及柯裕棻相較之下略為溫暖的文字。這三人的文字在閱讀時,總會讓讀者不經意的對號入座,但當以為文字活現於己身,因而被書中人物的遭遇感動到眼淚盈眶時,卻又突然被作者用一段很個人、很獨斷的文字推開,楞楞站在原地想起剛剛自己偷竊了別人的(杜撰的)記憶。

因為讀了這本《我是許涼涼》,一些停滯已久的思考慢慢往前挪動了一點。許久以來,緩慢思考找尋的,生活與生命之間的平衡點,稍稍浮現。於是我明白支持自己如此度日的竟是不可思議的浪漫,突然有很多很多的文字想要吐出來,有很多很多壓抑已久,終被生命酵母發酵陳年的字句,因為李維菁的挑逗,從五臟六腑之間發出了深沈地嘶吼,而就在這個同時,春雨落了下來。

《我是許涼涼》,一本並不寂寞,但就著華燈初上的青春之火,對生命反覆探問,文字繁複華麗,但偶爾出現警示箴言的書。

"Words are spoken only when they are heard."

李維菁訴說,我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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