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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靠近的時候,她總是懶洋洋地蜷上鋪著鬆軟羽絨被的 Queen Size 大床,伏在枕上遠覷正專注在電腦螢幕上的那人,什麼話也不說,僅僅是看著,直到那頭發現了前來摟住她,輕輕啄上一口。

「而那總是令人心醉的時候。」回味著膚觸的餘韻,她滿足地拾起散落床邊的書本繼續閱讀。

平凡的積累生活之餘,她忽然想起一段曾聽說過的敘述,關於空間與記憶:「從裝滿生活點滴的居所搬離,當東西都打包送走、等待交屋時,環顧空無一物的室內,算算只有幾坪大的小空間,卻忽然感到冷清,盯著空間發起呆來,甚至聽到了回音。但為什麼會有回音呢?這空間這麼小…究竟聽到的是回音,還是回憶?」

「是回音還是回憶呢…」她反覆咀嚼著這句話。畢竟,人總是在不同的空間用心積累著不同的回憶,然後在心上堆疊,直到回憶多到再也承載不了,於是無依無靠的回憶,便被善忘的大腦留在時間軸上,再也無法前進。

「所以,我們才要無所不用其極地,讓世界幫自己記憶呀。」盯著近來幾本和時空旅行有些許關聯的讀物,她自言自語的回答了在大腦中關於空間與記憶的思辨。

「但人不總是慶幸,自己是善忘的動物嗎?」經歷過幾段刻骨銘心,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不把自己投入當時的氛圍,其實翻看記憶也可以抽離得像看電影;即使屋裡擺設著與過去相關的物品,焦距一掃,也就成了日常風景。

那段關於回音的敘述很美,結尾是這麼說的:「最後總是要交屋的。離開這裡去開始新的生活也是自己的選擇,旁邊的人,變虛線、變空氣、變成一種獨特的味道、變成自己長久累積的習慣,但,就是不同了。」

停下飄遠的思緒,捧起擱在床邊桌上的粉紅色馬克杯,啜一口,滿滿鮮奶香氣的拿鐵佐假日午後的陽光,乘著文字架空的想像列車,正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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